无言作家,断手画家,现实空想家

 

【尤维】The Jazz Age(3)

“I have seenthe world. Done it all, had my cake now. Diamonds, brilliant, and Bel-Air now.”

 

“Please justwait a minute. Wait me to love you.”

 

是不是应该起誓,忠诚于上帝。在绝境中萌生机遇,在机遇里给予绝望。

 

肥硕的白鸽扑棱棱的起飞,落到朱砂红的瓦檐上。它们在朝晖的锦霞里谈情说爱,它们在凛冬的微风里瑟瑟发抖。它们大多三两结伴的依偎着,在最鲜亮、最明媚的地方瑟缩自己的身姿,所到之处留下片片薄羽。

 

一角阳光投落在绵绵的阴雨里,蜷缩了一夜的灵魂正欲舒展,还带着白鸽身上的酒气。

 

算算大概两三天之后圣诞节?三天还是两天?什么时候?或者是四天?尤里头脑有些发昏,宿醉尚未清醒,再回想昨夜似乎确切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日历挂在镜子旁好几天没擦了,手表还在滴滴答答的走动,日期一轮卡在中间好像翻了个白眼。

 

“喂……”雅科夫在敲门。

 

尤里跌跌撞撞的爬起来,寒气氤氲着,单薄的睡衣显得并无作用。他打了几个哆嗦,又跑回去裹了条被子在身上才拖拉着步子去开门。

 

尤里拉开门仅仅狭长一缝,刚刚好露出半张脸:“早上好,什么事。”说完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明天圣诞节,晚上能帮我送酒么?我忙不过来。”雅科夫在门缝里挤眉弄眼。

 

噢大清早来就为了这破事……“不干。”

 

“三七分。”雅科夫继续挤眉弄眼。

 

“……不干。”

 

“四六分。”

 

“成交。”

 

雅科夫把自己有点圆润的身子塞了进来,伸出手与尤里相握,然后大喇喇地扯过椅子带着薄酒说话。

 

“晚上七点,去码头,至于清单我一会儿会给你的。”然后雅科夫打了长长的一个嗝,“你知道的,有钱人都喜欢搞个游艇啊什么的,花个大价钱请一支什么什么头衔的乐队,喝多了就跟漂亮姑娘搂搂抱抱。最好的逃避禁令的地方当然是哪个湖上啦……圣诞节管制也会松一点吧……嗝……”

 

尤里摇摇头不想理他,把自己埋在被窝里。

 

原来就是明天啊,真近。尤里把自己又埋的深了一点。记忆的潮水要把他推入过往。身上似乎渐渐暖和起来,故国的松香冉冉腾起云烟,壁炉烧的旺盛,葡萄酒里飘荡着款款的身影。舞裙旋起、落下、飘摆,大雪飘渺、雅然,再凛冽的寒冬也沉醉。

 

It seems that my youth is gone.

 

 

圣诞夜阴沉沉的,厚重的云彩遮掩了半边天空,半缺的明月躲在薄雾之后迷蒙不清。越是靠近水边,风越是阴沉的冷,扑面而来的水汽挂在每个人的发梢眉际。

 

成箱的美酒通过躲在一侧的运输口送上邮轮,正面的迎宾走道上高跟鞋点点滴滴。尤里披着大衣瑟缩着,一只手捏住清单一个个核对……哦该死还有一半。尤里撇撇嘴,在有些暖气的通风口边坐下,屁股下垫着那些私货。

 

温暖是凛冬最好的依靠,脂粉味还没有侵袭入船舱内的气体,雪茄烟尚未点燃,纯净的暖气像是能够催眠一般使人沉沉入睡。破旧的大衣包裹住了尤里,仅剩下金发露在外面。

 

“咣当。”

 

玻璃瓶子互相撞击着,木箱子啪的一下摔下。

 

“怎么……”尤里被惊醒,仍睡眼惺忪。进口被关闭了,全身在晃荡……等等这是?

 

“真不好意思上了贼船怎么也下不去了呢。”眼里笑语盈盈,小燕尾服正合身,黑色的领结与银灰色的马甲尤为相称。深黑色的驼丝锦与塔夫绸的细节处无一不在对尤里说这是个有钱的美国佬。

 

其实并不是什么……美国佬吧?

 

一瞬间的四目相对尤里挪开了视线。单凭那头银发与湛蓝的双眼似乎也不能敲定是否认识……总是很眼熟呢。

 

“维克托·尼基福罗夫。”维克托向尤里伸出了手,“欢迎来到这条贼船,需要什么帮助么先生?”

 

“尤里。”迟疑了一下,尤里伸出手与他交握,“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噢,如果无所事事的话请到上层甲板上来吧?”

 

尤里摇了摇头,终结了短暂的对话。

 

暖风里参上了雪茄烟的气息,脚步声与靡靡之音穿透了几层甲板抵达这里。他们都不约而同的抬头,好像霜色的铁板能告诉他们人们絮絮的甜言蜜语,穿过这层铁板即能从人间飞向天堂。


“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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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这节写的很是不顺手,完篇也许会有所删减,观众老爷们见谅

所以维克托大佬终于出场了……?后期症犯了好痛苦。

今天不该去看菊花的

November
05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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